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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8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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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八点半后,望京SOHO楼下总会准时出现一辆后备箱被改造成简易酒吧的汉兰达。它位于写字楼的西南方向、阜安西路人行道边。晚高峰后,白天里车来车往的道路变得空旷,广场舞阿姨、出小摊的商贩、前来喝酒的客人,雄踞整个街角,炒菜、烤串、汉堡,自备的下酒菜不时传出香气。在他们身后,高大的望京SOHO在树叶间露出一角。

酒客通常二三十人左右,中间偶尔会有几位稍微带点社会感的中年人,更多的还是年轻面孔。大家自动寻找看似相同气味的邻座,有时坐成一大圈,有时坐成几小坨。本来不认识的,来过几次就都成了熟人。这时不知谁突然抽出一把木吉他,人们传递着各弹一曲,然后又一起齐声合唱朴树的《NewBoy》,快乐在城市上空飘荡。每个人都是一副少年的样子。

夜幕下的酒摊,图片:摊主堕堕

这是只有周五夜晚限量供应的保留项目,在不下雨的日子里才出摊的深夜乐园。这里只出售最简易的调酒,用一次性便携塑料杯装满,摊位唯一的装饰就是车体和小黑板上挂着的两串灯泡,凳子还经常不够坐。条件简陋,但人们始终粘在这里不愿意散去,从*金档直到后半夜,有人每周驱车10多公里赶来“赴约”,好奇的路人也不断停下脚步加入其中。

喝酒是一种传统沉浸式娱乐项目,露天摊位尤其具备古典主义情绪。其中蕴含的,是一种朴素的、弱阶级性的,对快乐和消遣的向往。在世纪之交前后,它的载体是随处可见的街头烤串路边摊;再往前,可能是荒野大镖客式的户外生活,西部法则里的波本威士忌手卷烟野帐篷和田纳西马,在城市中被替换成玻璃瓶啤酒爆珠烟大吉他后备箱Party和狗也同样成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乐趣没变。

不知道谁抽出一把吉他,大家一起合唱朴树的《NewBoy》

望京,曾经的“韩国城”,野蛮生长的小公司创业者、互联网打工人、艺术家、住在附近高端楼盘的城市新贵、以及维持生活运行的服务行业工作者,都折叠在这片极具多样化的区域。夜色下,终于盼到周五的年轻人从望京的各类建筑物里鱼贯而出,在街头巷尾的韩国料理和饭桌酒席之间,疲倦运转的城市机械得以暂时歇息。

身后的望京SOHO露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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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

每周都有新人顺着小红书上的线索摸到这里。即便第一次来,面对毫不复杂的酒摊结构,客人一下子就会搞懂这里的运转方式。和酒客一比,老板就显得业余很多。

面对应接不暇的点单,老板营业的姿势总是有点手忙脚乱。“唉,那谁,莫吉托点了几个来着?”“大野牛好像又做多了一杯!”若是想要问老板价格,得到的回复会是“我也记不住,你上黑板上看看就行”。酒做的慢,大家不催,也没人着急。

戴圆眼镜的老胡和留齐耳短发的堕堕是摊位的男女老板。如果勤来喝酒,还能看见三个和老胡身高体型极为相似的眼镜男,分别是堕堕的老公和两位客串大堂经理的朋友。年疫情封城,堕堕在家闷得难受,正巧当时地摊经济盛行,她就找到老胡说要不干脆搞个户外喝酒的摊位,位置就选在从家到公司必经的望京SOHO楼下。老胡一拍即合,这位正值待业期的前娱乐记者曾在LiveHouse做过运营,刚来北京的时候也当过调酒师,经营酒摊就等于回归老本行。

“简易”的穷*快乐酒,基本只由冰块、基酒、饮料组成

从年6月6日开始出摊,每周经营三天,到十一之后户外有点冷的坐不住人就结束营业。一开始大家只是希望在室内营业场所都关门的情况下也能和朋友有个聚会的地方,结果被小红书安利过之后,一来二去来打卡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就忙的自己都喝不上了。觉得好玩,老胡和堕堕到了今年春天又再次出动,但因为工作逐渐变忙,也就改成了只在周五下班以后出摊。

望京SOHO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北京的互联网企业分别聚集在西二旗和望京,一西一东隔出两个世界。不同于牵一发动行业全身的西二旗,望京虽然也有美团、阿里等巨头入驻,更多的还是望京SOHO里一茬一茬的互联网创业公司。起初,由于西门子、LG、三星等外企的入驻,望京也被称为“北京第二CBD”;后来这里吸收了朝阳的时尚气息和、花家地的艺术氛围,因而成为市场公关新媒体的主战场。

酒摊在晚上八点半开始营业,同一时间的望京SOHO内,王本柯往往加班正酣。作为一名新媒体编辑,王本柯不再憧憬像曾驻扎在这里的前辈咪蒙、杜绍斐一样创造现象级流量,但他仍需要在读者入睡时间前推送一篇喜闻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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